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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喜歡看人,看人就如同看棋、看畫、看球,很有趣。

  在社會上,有一種人像下象棋的,一起手就架起了當頭砲,先聲奪人,接下來的三步之內必定放馬出車,然後火速過河越界、攻城掠地。有一種人像下圍棋的,先穩住一隅,繼而聲東擊西、不動聲色的佈下了天羅地網。有一種人像下跳棋的,有時會為人架橋鋪路,但有時也過河拆橋、斷人去路。

  在生活中,有一種人像水墨畫,不輕易加上別的色彩,而且該留白之處必定留白,好整以暇、以逸代勞,絕不會讓自己過得焦頭爛額。有一種人像油畫,所有的空白處都要填滿,而且只要他不想停筆,還可以一層一層的往上疊,即使要留白,那也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的。有一種人像炭筆素描,只見他畫了又抹、抹了又擦、擦了又塗,不到停筆,絕不會知道他到底還要不要再改。有一種人像水彩畫,而且還是「印象派」的,貼近了看,畫面上只有一團迷濛,非要拉開了距離才能明白內容。

  在職場上,有一種人像打高爾夫球的,即使是跟著團隊行動,他還是獨力作業,別人幫不了他,他也幫不了別人。有一種人像打棒球的,即使揮棒打出了一支安打,也必須人踏上了壘包才能算數。有一種人像打排球的,球開出來之後,他只須要傳遞給隊友,或是拍向對方,絕不會抓著不放。有一種人像打美式足球的,逮著機會就緊抱著球自己闖關達陣,把其他的人都遠遠甩在後面。

  不論是下什麼棋的、畫什麼畫的、打什麼球的,都有他不可取代之處,我也都樂觀其成。我知道什麼時候該找什麼人,這樣就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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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丁琪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