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我今天在教會裡聽到的故事:

  20年前吧,美國的JoeSimon一起去祕魯,冒著風雪登上一座海拔6000多公尺的山(抱歉,我記不住這座山的西班牙文名字)。下山的途中,Joe不慎摔了一跤,腿斷了,於是Simon就用登山繩綁住Joe,一路拖著他走,Joe也忍著痛,用力靠雙手爬行。

  走到一處山崖,由於地面又陡又溼,Joe竟然滑出了山崖。Simon立即用力扯住了登山繩,Joe才沒有掉下去,但也因此懸掛在半空中。Simon拚命的拉,仍然無法把Joe救上來,兩人就這麼僵持著。

  Simon的手漸漸麻了、腿也漸漸軟了,他大聲喊Joe,希望Joe抓著繩子往上爬,然而Joe一點反應也沒有,不知道是已經死了、還是懸掛在風雪中失溫休克了。

  Simon只好鼓足餘勇,繼續撐下去,直到他眼前直冒金星,開始被Joe的體重一點一點的往前拖,Simon強忍著悲慟,鬆開手放Joe走了,獨自返回營地。其他的隊友得知Joe不幸罹難,都非常難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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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吃完了晚飯,門鈴響了,是住在樓上的那一對年輕夫婦。他們臨時有急事,必須趕回新竹老家,所以想讓兒子(小凱)在我家借宿一晚,我只要盯著小凱寫完功課、在10點鐘上床,明早再送他上學就好,小凱放學之前,他們就能回到台北了。

  這事並不麻煩,我只是不知道小凱的學校在哪裡,附近倒是有一所「大安國小」,車程大約10分鐘。

我:「沒問題,小事一樁,小凱讀大安國小是嗎?」

他:「唉呀,哪敢勞動你親自送,你只要讓他上娃娃車就好了,七點鐘娃娃車會來接他。」

  小凱很乖,完全沒干擾我上電腦寫報告,早早寫完了功課,還不到10點鐘就去睡覺了。我繼續寫我的報告,一晃眼的功夫竟然到凌晨了,趕緊去睡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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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是在眷村裡長大的,經常聽到許多種方言,其中有一些,我們會用來罵人損人,但也遇過一些鄉音太重、意思太難懂的,即使去請教、長輩們都不願意給我們解釋。

  服兵役期間,部隊裡有一位江西籍的老士官長,好好先生,也是閒人一個,長官們只在需要喜幛壽幛、春聯輓聯的時候,才會用得著他。好好先生當然也有「敢怒而不敢言」的處境,他就會用家鄉話說出這一句俚語。我對這一句俚語並不陌生,在眷村裡聽過的,只是一直不解,向他請教,他也總是搖手擺頭:「別學這、別學這。」

  終於有一晚,我見他帶著七分酒意,又向他舊案重提,他竟然把那一句俚語寫給我看了。筆力的確柔中帶勁,但卻與寫的內容格格不入:「咬著雞巴死拽」。嗯,這還真是不雅。

  什麼意思呢?他解釋:他的家鄉多湖泊水渠,水裡有大龜,小孩子總愛脫光了下水玩,有時就被大龜咬著命根子不放,那種又痛又不能把牠扯開的感覺,難受極了。

  人生在世,難免也會被人緊抓著痛處窮追猛打,自己無言以對、但也甩它不掉,於是就有這一句俚語了──你罵吧、你打吧,反正我也拿你沒輒,就只能當你是一隻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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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不談古事、只說今天事,而且還不引經據典──

男的像是跑外務的,女的應該是內勤。我就坐在他們旁邊......

看看這一男一女的對話,可以編成劇本了嗎?

只此一回,下不為例,我還真不喜歡寫這種故事。

女:「聽說了吧?總經理要把我們這個部門解散了。想走的、可以要求資遣,想留下的,就併到張經理的業務單位去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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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孔子曾說君子有三戒,其中的第二戒即是「及其壯也,血氣方剛,戒之在鬥」。血氣方剛者好鬥,那是天性,這就跟「水流溼、火就燥」一樣,硬擋不見得有用,疏導或找個適當場所發洩掉還容易些。若問有何建議?我還蠻推薦下棋的,尤其是下象棋,因為有衝鋒陷陣的快感,一定能對了好鬥者的胃口。

  試想一種情況:對手雙車壓陣,勢不可當,我索性誘敵深入,卻暗使一招「將軍抽車」,絕地反攻、伏兵盡出,殺它個片甲不留。這時,即使心中有盤桓數日不去的烏煙瘴氣,都能夠一掃而空了,不亦快哉!最妙的是,頂多被對手唸一句:「好小子,算你行!」下了棋盤照樣去把酒言歡,不傷和氣。當然也會有輸了棋就掀了棋盤的,下回別再跟他對弈就是了。

  要下象棋,最好別跟電腦下,跟電腦下棋的勝算不大,也不能虛晃一招騙它上當,很沒意思;電腦更沒有表情,將它一軍的快感都會大打折扣了。所以還是要和人下棋。只是我愈來愈少看到血氣方剛的青壯者兩兩捉對下棋了,真擔心他們的鬥性會轉到哪裡去發揮。

  在公司或團體裡面搞內鬨嗎?應該是有。在外呢?商場如戰場,這無庸置疑;政壇嘛,那就更不用說了。

  令我最擔心的是,因為他們不下棋了,應該也忘了「觀棋不語」這一句話了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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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一年,那兩個小童的對話,我最近常常想起:

「我爸才厲害呢,他可以數到六喔!」

「哇!太強了!」

  我最近常常想起他們的對話,這跟身邊的朋友有關。我哼一段小曲,他們就說「天籟啊」;我謅幾句歪詩,他們就說「才高八斗」。我有幾斤幾兩,我還不知道嗎?他們沒把我當成小童的爸爸了吧?

  他們倒不是只針對我,若是參加聚會,我還會從他們的口中知道:男的都是帥哥、女的都是美女。「心美、看誰都美」,這我同意,雖然我也聽過他們是怎麼說老闆娘的:「土得滿地掉渣嘍!」這也不奇怪,老闆娘今天沒來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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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小學同學近日貼了一篇「雞與狐狸」的寓言,我很眼熟,因為1992年跟隨新聞局的記者團去瓜地馬拉時,駐當地大使館的接待人員就跟我說過了;他也告訴我、這是中美洲印第安人的寓言──

  高山上住著一群雞,那裡不缺陽光和雨水,食物也充足,而且不愁看不見狐狸偷爬上去,因此雞生活得很快樂。每天吃飽喝足之後,牠們會走到懸崖旁邊跳舞,同時唱著歌頌老鷹的歌。

  耆老相傳,古代有一群老鷹也住在這裡,後來老鷹們起了內鬨,喜歡翱翔天際的就飛走了,不願意飛的繼續待了下來,後來演化成雞。所以現在的這一群雞都認為自己是老鷹的後代。

  不知從何時開始,雞群中開始流傳起一句勵志的話:如果你不跳出懸崖,你就不會知道自己也可以像老鷹一樣的飛。

  於是就有一些雞奮勇一試,結果當然是從此斷了音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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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1973年,我國中畢業。那個暑假當然沒有暑假作業了,所以考完了高中聯考之後,除了等放榜、就無事可做。我在國中讀的是所謂的升學班,意思就是「絕對考得上高中」,不用費心另謀出路,因此總覺得暑假好長,長到無聊透了。

  鄰居叔叔出了一個主意,叫我去「加工出口區」掃馬路、倒垃圾。他是那裡的總務,這事很容易安排;而且這一份工作並不是正式職缺,目前只有固定的幾位老人在打零工,鄰居叔叔嫌他們的動作慢,早就想增加人手了。

  可以打發時間,又能賺一點零花錢,所以我向同學們一吆喝,就找來了好幾個,鄰居叔叔當然是舉雙手贊成。不過他也說了,因為我們未成年,所以薪水只能象徵性的意思意思。當時還沒有「工讀生」一說,但性質是差不多的。

  我們並不在乎這些,死黨們又有藉口每天都混在一起了,這才是最重要的。儘管只是掃地倒垃圾,我們在學校的時候哪一天沒做過?這沒什麼;至於薪水,只要夠我們看電影、買零食就行。國中畢業才15歲,想不了太多的。

  剛上班時,我們與那幾位老人各有責任區域,雖然我們仍然又玩又鬧,但是工作效率卻很高。相較之下,那幾位老人就顯然慢得太多了;所以沒過幾天,就不再看到他們來上班了,由我們全區包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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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161013日的大新聞是:Bob Dylan獲得諾貝爾文學獎。

  如果Bob Dylan獲得的是「葛萊美獎」,很多人的眼鏡不會破;如果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是Bob Dylan的自傳《搖滾記》,很多人的眼鏡也不會破。

  中央社說,Bob Dylan獲得諾貝爾文學獎的原因是「在美國歌曲的偉大傳統裡,創造新的詩意表現手法」,更讓很多人詫異了──是誰接受Bob Dylan報名的?因為他是第一位用歌詞摘下諾貝爾文學獎的人,史無前例。

  我不質疑Bob Dylan的才華,他不是欺世盜名之輩;我也不質疑諾貝爾文學獎評審團的專業,不然怎麼沒人敢找我去當評審?我倒是質疑「葛萊美獎」是不是沒有為歌詞設立獎項,因此讓Bob Dylan揹上了「撈過界」的質疑。

  Bob Dylan寫過的歌很多,但我唯一會唱的只有Blowing In The Wind,那是1963年(他22歲)的作品,而且我當年聽的版本還不是他唱的,也不甚明白歌詞是什麼意思,之後就把它忘了,隨風而逝了。直到1994年看「阿甘正傳」才又聽到一次,但好像也只是注意那個裸體抱吉他的女主角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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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中文系的陳教授退休了,兒子要接他去美國頤養天年。中文系的系主任也說:他與當地華語學院的負責人很熟,可以安排陳教授去兼課,在美國發揚中華文化。

  負責人非常熱情,直接到機場迎接陳教授,陳教授盛情難卻,於是答應他在下一個學期過去開課、「中國文學選讀」。陳教授最有成就的研究是《離騷》,就教《離騷》吧。

  陳教授的名氣不小,華語學院也做了盛大的宣傳,所以第一天上課就座無虛席,陳教授很開心,負責人也很開心。

  兩週過後,好幾位學生要求退費、離開了。負責人找陳教授商議對策。可能是《離騷》太深了吧?想要搞懂它,還得知道戰國史呢。於是陳教授決定改教《唐詩》。

  兩週過後,又有好幾位學生要求退費、離開了。負責人又找陳教授商議對策。可能是《唐詩》太繞舌了吧?平平仄仄的,還得先學會詩韻呢。於是陳教授決定改教《古文觀止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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