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949年/國民政府遷台(10月)、古寧頭戰役(10月)
1950年/海南島戰役
1954年/九三炮戰
1958年/八二三砲戰(8月)、九二海戰(9月)
1965年/東引海戰(5月)、東山海戰(8月)、烏坵海戰(11月)
1949年/國民政府遷台(10月)、古寧頭戰役(10月)
1950年/海南島戰役
1954年/九三炮戰
1958年/八二三砲戰(8月)、九二海戰(9月)
1965年/東引海戰(5月)、東山海戰(8月)、烏坵海戰(11月)
從收音機裡聽來的故事──
草原上有一群兔子,其中的一隻厭倦當兔子了:「每天都要擔驚受怕的躲狐狸,這樣的日子哪能過得下去?」有長輩告訴牠,草原的盡頭是一片森林,森林的深處住著一位女巫,她有一瓶藥水,喝了就可以變身,想變成什麼就變成什麼。
於是這隻兔子長途跋涉,終於找到了女巫,也得到變身藥水了。然後兔子就開始想:我變成什麼好呢?
變成老鷹吧,老鷹是狐狸的剋星,我就可以報仇了。可是老鷹都是孤零零的住在山頂上,我以後要找誰聊天找誰玩呢?
變成狐狸吧。可是當了狐狸就要抓兔子的,萬一抓到了我的兄弟,我是吃還是不吃呢?而且狐狸身上的味道實在是臭啊,我能受得了嗎?
又該準備換桃符了,只是攤位上陳列得琳琅滿目,加官晉爵、招財進寶、風生水起、狗年行大運……,實在是很難下決定,我還是先去旁邊的星巴克沈澱一下好了。
點了拿鐵、坐定之後,聽見鄰座的兩位婦人正聊著天──
紅衣:妳怎麼啦?好像遇到不開心的事似的。
彩衣:唉~,算命的說我會數錢數到手軟。
紅衣:那麼好喔,換了我一定開心死了。
這一門藝術,我也自己閉門鑽研過許多年,至今仍然有一些竅門領悟不到,有一些瓶頸窒礙難行。
聽說他是這一門藝術的泰山北斗、至聖先師,對學生更有起死回生之能,於是我屈膝登門求教──
他:你們把我說得太神了,我只是把學生腦袋裡現有的認知取出來,修剪、捏塑成我和他都接受的樣子,再還給他。
我:好極了,我就是需要這個。
他:你嘛,我覺得很難。等我修剪完了以後,大概也不會剩下什麼了。
帶著五分酒意,朋友慫恿我高歌一曲。那有什麼問題,就唱「古月照今塵」吧。
吳哥是好心人,問我要不要降key,「不必降,我就用文章原唱的key,我喝了酒、喉嚨就開了,現在的狀況可好著呢!」我信心滿滿。
轉眼一曲唱完,果然是滿堂彩,但我知道,其中不乏虛情假意的掌聲。我想聽聽真心話,就坐到吳哥的身邊,我知道他是絕對不會說謊話哄我開心的。
我:我唱得怎麼樣?
他:很好啊!高亢嘹亮。
孫伯伯是寫武俠小說的。他的早年作品中,每一招、每一式都有名字,經常大戰一百回合,人物也都有外號,而且他們幾乎都是複姓。
後來的作品就不是這樣,招式都沒有名字了,經常一出手就立判生死,人物也沒有外號了,而且他們幾乎都是單名。
我很好奇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轉變,他也很好奇我會這樣問。
他:你是搞出版的,難道你不知道?
我:真慚愧,我的確是不知道。
應該是1980年吧,那一天,有點兒名氣的書法家幾乎都來了。
一聽說指定要寫「歐陽詢體」、就走了一批,再聽說不可以落款、也走了一批,又聽說要配合時辰當場揮毫,一氣呵成、不能重來,還留下來的就不多了。
最後聽說不是拿毛筆寫,而是用一根木棒纏上繩子當筆,要寫的那四個字,每一個都有175公分見方。但是,楊家麟先生挺身而出了。
於是,我們看到中正紀念堂的正面牌樓上有了「大中至正」。
這四個字凸顯了創作過程艱難,也見證了歷史變遷,現在應該是被高人雅士典藏了吧。
東北有三寶,人參、貂皮、烏拉草(亦稱靰鞡草)。
人參、貂皮都是昂貴物品,屬於富豪之寶;烏拉草卻是平民之寶,它容易取得,有清熱利濕的藥效,最寶貴的是保暖禦寒的功能極佳。拿一大把烏拉草搗成纖維,塞進鞋裡,穿上它,即使在雪地中走一整天都不用擔心凍傷。
明朝崇禎年間,明軍與清軍在錦州決戰,當時遍地積雪尺餘,明軍個個腳長凍瘡,清軍卻健步如飛。結果明軍全面潰敗,統帥(洪承疇)也投降了,他們是敗在烏拉草上。
昔日東北人穿的鞋,滿州話稱為「靰鞡」,也有人寫成「烏拉」,烏拉草就是這樣得名的。
烏拉草的典故,是當年一位眷村長輩告訴我的。我去瀋陽時,還見過野地叢生的烏拉草,卻沒機會穿一穿塞了烏拉草的靰鞡。因為烏拉草已經不受重視,東北三寶也早就改成人參、貂皮、鹿茸了。
我學畫多年了,最得意的作品有兩幅,一幅是水墨畫、仿齊白石的「蝦圖」,一幅是油彩畫、仿莫內的「睡蓮」。
蝦圖,繪畫老師給的讚許是「幾可亂真」;睡蓮,繪畫老師給的讚許是「栩栩如生」。至於我的街坊鄰居、親戚朋友、長官部屬,他們給我的讚許就五花八門、不可勝數了。
於是我興沖沖的把這兩幅畫拿去裝裱,然後又去找老師。
我:你覺得我以後該學雕塑,還是書法、篆刻呢?
他:你不想繼續學畫了嗎?
「丁」字僅有兩劃,我又是單名,從我進幼稚園開始,只要是按照姓名筆劃排序列名單,我都排第一。
正因為這個緣故,我在很小的時候就知道,「第一」並不一定就是「最好」。我也一直以為這是大家都知道的common sense。
但我卻在捷運上聽到她教訓女兒:「妳和Cindy都進了合唱團,可是她已經唱第一部了,妳卻只能唱第二部,丟不丟人嘛!」
我猜她不知道,合唱團的第一部是女高音、第二部是女低音,並不需要掂份量、比優劣的。我也很想告訴她,我向來都是第四部,如果第四部裡面還需要再分Bass 1、Bass 2、Bass 3,我也向來都被分配到最低的位置。
只可惜我反應太慢、顧慮太多,所以當我準備開口時,她們已經下車了。好吧,如果她注定必須從我這裡得到common sense,我們還會再見面的,我一定措辭委婉,不讓她難堪。
因為看錯時間、提前一小時就出門赴約了,所以神蹟出現了。
今天的路上,一如往常那樣的合情合理,有人超車、有人龜速、有人強換車道、有人併排停車、有人轉彎不打方向燈、有人打方向燈不轉彎……
每一次狀況發生都幫我消耗掉了一些多餘的時間,令我非常開心,所以我聽著音樂哼著歌,竟然都沒有飆過國罵、按過喇叭,也巴不得再多發生幾次狀況。
晃晃悠悠進了飯店包廂,空無一人,我竟然會是第一個到的,陸續抵達的朋友都說太陽打西邊出來了,一定是神明顯靈。
真是棒啊,2017年的最後一天出現了這樣的好兆頭,明年肯定是狗來福、一路發,無人無事無處不旺旺旺。
他:趕快下來,我換新車了,載妳去兜風。
她:糊塗!我早就坐過你的新車啦。
他:妳上次坐的吉普已經賣了,現在這一輛是跑車。
她:都是車,有什麼不一樣?
他:跑車當然不一樣,只要輕踩油門,我就覺得像要飛了。
愛嬌姨的子女長大了,經常不在家,每天幾乎都是她和老伴坐守空房、大眼瞪小眼,所以她準備加入「導盲犬寄養家庭」,就是把2~4個月大的「拉布拉多」幼犬撫養長大,然後再交還給導盲犬協會;寄養的時間大約八個月到一年。
送狗來的那位先生知道愛嬌姨沒有經驗,再三叮嚀:「拉布拉多又癡情又黏人,到時候妳很可能捨不得把牠還給我們了,妳一定要先考慮清楚。」
愛嬌姨哈哈大笑,拍著胸脯保證說:「撫養導盲犬,我的確是沒經驗,但是你擔心的事,我卻非常有把握不會發生在我身上。」
她年輕的時候在營區的附近賣豆花,那些阿兵哥個個都是又癡情又黏人,也差不多一年兩年就退伍、移防,走得無影無蹤了。愛嬌姨說她向來好聚好散,從來都沒有捨不得誰、牽絆過誰。
趙姐外號「神腦」。1986年、我剛進公司報到的時候,就見識到她的盛名了。
當時趙姐在「人事室」工作,我填完了員工資料遞交給她,她拿過去瞄過兩遍,就把我的住家地址、電話和傳真機的號碼全記住了。起初我以為趙姐只對我特別關注,後來才知道,全公司上下將近200人,沒有一位的通訊資料不在她的腦海裡,她還取笑我是自作多情。
台北的電話從七碼變成了八碼,員工也開始有呼叫器了,都沒有難倒趙姐,甚至在我們使用E-Mail、使用行動電話時,那一長串字母和數字,她仍然記得一字不差。我在這方面的記憶力趨近於零,總得隨身攜帶聯絡本兒,於是問她是怎麼記住的。趙姐說:「我每天都要幫公司傳達通知嘛,常常用到就記住啦。」
幾年之後,公司裡的人事檔案已經數位化,誰都可以上電腦查詢我們的電話號碼,趙姐就不再去記了;她上FB用Line之後,也忘記我們的生日和E-Mail了,因為實在用不著自己去記;自從手機和汽車上都安裝了導航系統之後,趙姐出門一律跟著「指示」走,連找路、判斷方位的能力都散功了。
趙姐退休了就回家含飴弄孫,幾乎完全沒有社交生活。那一天,我搭老同事的便車經過逸仙路,我記起趙姐住在附近,就問老同事方不方便停車,我想去拜訪趙姐敘舊。
年底了……記得大學時參加過一次校際盃合唱比賽,比賽的前一天卻傳來了非常不利的小道消息──
小胖:完了完了,「輔大」的自選曲竟然跟我們的一樣,擺明了要硬碰硬槓上。
大頭:慘了慘了,「師大」找了好幾位主修聲樂的槍手助陣,實力空前堅強啊。
捲毛:糟了糟了,今年的評審委員沒有一個是我們學校的教授,這還怎麼比嘛!
指揮:那又怎樣?我們今年準備棄權了是嗎?
老鄧的鬚髮茂盛,從頭頂到臉頰、脖子連成一片,讀書時就常被教官盯著罵,所以老鄧一直都剃小平頭。至於鬍子,雖然老鄧刮得很勤,但似乎怎麼都刮不乾淨,始終扎手刺人,孫女都不願意讓他親。
年輕時,老鄧喜歡打籃球,退休後竟然迷上了唱卡拉OK,也參加了歌唱訓練班,上個月,老師還幫他報名鄉長盃社區卡拉OK比賽。
老鄧愛聽鄧麗君的歌,所以他的自選曲就挑了「何日君再來」。不料比賽當天才唱完第一段歌詞,就被評審按鈴切斷了。
評審說他聽得出來,老鄧受鄧麗君的影響很深,尤其轉音、尾音、口白都學得韻味十足。只可惜老鄧長得一副彪形大漢模樣,評審就說他實在是聽不下去了。
說得也是,我記得「何日君再來」似乎是女生專屬的歌,唯一把這首歌錄入唱片的男生好像只有費玉清,但他走的是瀟灑倜儻路線,所以聽起來並不突兀。老鄧確實是選錯對象挑錯歌了,凌峰、余天、張鎬哲的歌都比較適合。
老闆端來的那一碗牛肉麵喔,看上去就是一汪醬油湯,聞起來就是一股腥騷味。他卻說:「別挑剔了,心情好的時候,吃什麼都好吃,你就吃吧!」我當然可以吃,我媽都說過我很好養的,但我也想起以前的一位朋友了。
那一位朋友說過:他們班上約好去瑞芳參觀煤礦坑,卻有一個女同學穿了白衣白裙白鞋白襪來了;同學們都勸阻她進礦坑,她不服氣,就問帶隊的老礦工:「你說說看,我為什麼不能進去?」
老礦工說:「當然可以進啊!沒人規定進礦坑要穿什麼衣服;但是妳出礦坑時還能不能一身潔白?妳就必須好好考慮清楚了。」
牛肉麵,我已經點了,所以必須付錢,可是我未必一定要吃。雖然我今天的心情挺好的,但這並不保證我吃完了麵還能有好心情。
這家麵店,我準備敬而遠之了,除非下次又有人問我「你為什麼都不跟我們出去玩了?」我才會帶他再來,順便說說煤礦坑的典故。
因為聽到他說:「自己快樂才最重要,時間到了就下班,我才不管那麼多呢,他們要怎麼想、就隨他們高興吧。」所以我想起周老闆了。
我還小的時候,周老闆在我們眷村的菜市場裡開雜貨店。我爸是軍人,收入不多,但是家裡常有單身的同僚來蹭飯,因此會派我去周老闆那裡賒酒賒菸賒油鹽醬醋。周老闆永遠都是有求必應。
周老闆的人緣相當好,過年時,總是會有很多人去給他拜年:「恭喜恭喜啊,祝你今年大發財!」周老闆的回應也總是一成不變:「你們先你們先,你們都發財了,我才能沾光、多賺一點兒。」
顯然周老闆非常清楚,自己的快樂要靠身邊其他人的快樂來托承。
那一夜,天空忽然雷電交作,墜下一團火球,落地之後就出現了一個半人半獸的怪物,人面人手,眼在腋下,羊身虎牙。
牠力大無窮、兇惡貪食,附近居民不堪其擾;當地守軍前去圍剿,也敵不過牠。國王只得懸賞萬金,徵求能夠降妖除魔的俠士。
「刀王」得知消息就自告奮勇:「讓我來吧!我去把牠一刀開膛,看牠死不死!」結果,「刀王」的刀確實砍中怪物了,但牠毫髮無傷,還把他吃了。
「劍聖」得知消息就自告奮勇:「讓我來吧!我去把牠一劍穿心,看牠死不死!」結果,「劍聖」的劍確實刺中怪物了,但牠毫髮無傷,還把他吃了。
「錘神」得知消息就自告奮勇:「讓我來吧!我去把牠一錘碎頂,看牠死不死!」結果,「錘神」的錘確實打中怪物了,但牠毫髮無傷,還把他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