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飛俠彼得潘的故事,迪士尼公司曾經製作成卡通版的電影,我小時候就看過了;大學期間,我們還把故事改編成德文的舞台劇,我演的就是虎克船長,演彼得潘的那一位與我同一間寢室。

  Peter Pan: The Boy Who Wouldn't Grow Up,我對他算得上是耳熟能詳了,他是「拒絕長大」的同義詞,但是我沒有拒絕長大的權利,也不會說出「大丈夫當如是也」之類的話。

  大學畢業以後,我在好友的家裡看到一本書,那是1983年出版的,書名是《彼得潘症候群:不曾長大的男人》(The Peter Pan Syndrome: Men Who Have Never Grown Up)。

  作者Dan Kiley是美國的心理學家,他說社會上有這麼一種男人,雖然年紀都已經老大不小了,但是仍然相信自己還是青春少年兄,所以思考、言行都不夠成熟;他們尤其習慣於逃避責任,只願意享受,不願意付出。

  據說這一本書出版之後,「彼得潘症候群」在美國就成了一個流行的名詞。當時我正在服兵役,對於這一種流行十分不解,因為部隊裡的長官天天都耳提面命,教導我「犧牲奉獻」的觀念,所以我會認為、這完全是美國男人不需要服兵役的緣故。當過兵的男人,才是肩能扛、背能負的頂天立地男子漢,我爸爸也是這樣告訴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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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年自從入秋以來,我就經常想起一首歌。我可以把整首歌的旋律哼完,卻一點也想不起來歌詞是什麼,當然也記不得歌名,以及我是在哪裡聽過它的。

  今天去「微遠虎山」看舞台劇,兒子負責燈光,所以特別邀請我去觀賞。走在福德街的山路上,我看到街旁有許多落葉隨風飄散,於是我又哼起那一首歌了,而且這一次很清楚地想起,有兩句歌詞是:吹落片片梧桐葉,黃葉滿街秋意濃。

  有這兩句歌詞就好辦了,我回家之後立即上網搜尋,果然查到,歌名是「隨風歸去」,是「姍姍」這一部電影的主題曲(邵氏公司出品的時裝文藝片、李菁主演),上映時間是我還在讀小學的時候。

  這就妙了,我知道李菁,娃娃影后嘛,但我完全不記得我看過「姍姍」這一部電影。印象中,我在小學時候看過的電影幾乎全是武俠片,諸如「大醉俠」、「五虎屠龍」、「獨臂刀」等等,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新,不可能忘記。

  或許吧,我是在「群星會」聽過「隨風歸去」,可是「群星會」也是我小學時候的事了,而且這麼多年以來,我應該沒有再聽過「隨風歸去」了,現在怎麼可能還記得它的旋律呢?而且今天還能夠多想起兩句歌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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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那一年的單位籃球比賽,我們首戰就遇上了最強的那一個單位,他們的球技普遍都有相當水準,而且還有兩位國手。

  依照過去幾年的戰績來看,這兩位國手,不論是哪一位在球場上領軍,幾乎都是攻無不克、戰無不勝,即使他們兩位都無法出賽,他們那一隊也非常難纏。

  面對這樣的強敵,我們幾乎毫無勝算,但我們單位的主管卻是老神在在:「大家放心吧,我有辦法讓他們輸的。」

  是什麼辦法呢?我們都很好奇,應該不會是在他們的飲料裡面下藥吧。

  主管說:「我才不會耍這種卑劣的手段的,我只要設法讓那兩位國手一起上場就行了。那兩個人向來不合,一見面就針鋒相對,只要他們兩個人同在場上,絕對是互相掣肘,阻擋對方得分,其他隊員也不知道該聽從哪一位的命令,我們就一定會贏了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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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的家有三口人、一隻狗,都在家時,我們知道彼此的存在,也不會認錯了對象,誤把馮京做馬涼。此外還有一些寄宿客,例如洗臉台底下的蜘蛛、牆縫中的螞蟻、排水管裡的不知名小蟲;以及亂了方寸、走錯了門的過路客,例如蠅、蚊、蜂、蛾……

  這些寄宿客和過路客,我知道牠們的存在,牠們卻未必知道我的存在。就以螞蟻來說吧,牠有眼睛、有觸角,但是眼睛只能感光,觸角只有觸覺和嗅覺,牠也許會發現我的皮膚比地面柔軟,還有肉味,可是牠勾勒不出我的相貌。大概我走動的時候,對牠來說是地震,我把牠拂開時,牠會以為是颱風。

  這些年,我的空閑時間忽然變多了,因此常會想:在我生活的世界裡,是不是也有一些看不到、聽不到、嗅不到、摸不到、嚐不到,但是卻與我常相左右的東西?我不知道誰有第六感,否則應該要去請教。

  然而,目前已知的第六感,大概不脫七樣:隔物透視、天眼通、預知、氣場閱讀、心電感應、靈魂出竅、靈媒。所以即使我沒去請教,也猜得出他們會說神、鬼、外星人、心有靈犀一點通之類的事情。如此看來,似乎也沒有非去請教不可的必要了。

  孔子不語怪力亂神,當下現有的都已經顧此失彼了,哪裡還有餘力去管那些捉摸不到的?言之有理,但我也認為,這是當時對於自然的認知有限;鄭板橋的難得糊塗呢?這又切中了我那個打馬虎混日子的劣根性,實在不可取;敬天畏地,以自然為師,所以寧可信其有、不可信其無嗎?這倒是一個不錯的觀念,孔子也說過的:「十室之邑,必有忠信如丘者焉,不如丘之好學也。」我就為此好學一回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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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201696日,我參加了「呂泉生百歲誕辰紀念音樂會」;但與其說這是一場音樂會,我卻認為更像是一場同學會。

  呂泉生指導「榮星合唱團」34年,任教「實踐家專」29年,當年稱怹「呂老師」的那一群學生,現在年輕的將近40歲,年長的超過70歲,今天晚上就來了好幾百位。有的在台上唱,有的在台下聽,歌聲傳入他們的耳朵之後,就立即自動轉成了他們還在上課的影像……

  根據統計,呂泉生改編、創作的曲目有200餘首,當年沒有被怹親自指導,但參加過合唱團、學過聲樂的學生,又有誰沒唱過呂老師的歌?這些學生,今晚的音樂會上也不少見,我看見他們的嘴唇隨著歌聲嗡動著,我知道他們是在回味,回味那耐人尋味的當年。

  這難道不是同學會才會有的情景嗎?

  讀大學期間,我也參加過「榮星合唱團」,也稱怹「呂老師」。之後由於服兵役、找工作,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不曾接觸呂老師,也無暇接觸合唱。那時台灣的經濟情況正好,發展空間正多,拚命向前衝都唯恐不及了,哪有時間分心旁騖呢?昔日歲月再怎麼好,我也不想去反芻回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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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:這些照相機都是我的。

她:哇~~~

他:這些鏡頭也都是我的。

她:哇~~~

他:這些三腳架也都是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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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想起一個故事,那是30幾年前、剛進社會時聽到的。當時我總是低著頭走路,妄想撿到阿拉丁神燈,從此一步登天,所以對這個故事半信半疑;如今我年近60歲了,衰過、霉過,也搞砸過,對這個故事卻是愈想愈有道理了。

  某人,一生尊佛敬道、誠信尚禮、樂善好施,壽終正寢之後,靈魂到了陰曹地府聽候分發。

  閻王對他說:「你今生今世並無惡跡,理應名列仙班,從此脫離輪迴之苦,只可惜塵緣未了,仍然要再投胎轉世一回。這樣吧,你想投胎到什麼樣的家庭、過什麼樣的生活,不妨直說,我可以為你安排,想生在帝王之家都行。」

  他說:「帝王之家不見得好,下輩子,我有四個心願。第一,我希望我的父親是國家重臣,我的兒子是狀元,我的女兒是貴妃,我自己即使毫無建樹,也能走到哪裡都受到禮遇和尊敬。」

  閻王說:「好,第二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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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離開職場已經六年了,不再有人指揮我做這做那,我要寫什麼稿或什麼稿也不要寫,都可以按照自己的興趣了。可是也出現了一種狀況:當我正聚精會神寫稿的時候,常常有一個不相干的人事物出來攪局,可能是門鈴響了,可能是電話來了,可能是狗在撒野了,可能是後陽台的某個東西掉下來了,不一而足。

  我有時會回應,有時會置之不理,有時會猶豫不決好一陣子。今天又再一次發生了,當時我正在查閱《天龍八部》裡的某一段文字,電話來了,而且是一個陌生的號碼,我任憑它繼續響,不予理會。然後我就讀到「掃地僧」那一段了,那是在第43章/王霸雄圖,血海深恨,盡歸塵土:

  只見窗外的長廊之上,一個身穿青袍的枯瘦僧人拿著一把掃帚,正在弓身掃地。這僧人年紀不少,稀稀疏疏的幾根長鬚已然全白,行動遲緩,有氣沒力,不似身有武功的模樣。慕容復又問:「你躲在這裡有多久了?」

  ……那老僧屈指計算,過了好一會兒,搖了搖頭,臉上現出歉然之色,道:「我記不清楚啦,不知是42年,還是43年。這位蕭老居士最初晚上來看經之時,我已來了十多年……」

  蕭遠山大為驚訝……說道:「怎麼我從來沒見過你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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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是一家公司的執行長,位高權重;他的兒子是台大的高材生,還沒畢業就已經有外商來詢問了。朋友都誇他教子有方,但是他對兒子並不滿意,因為他凡事感謝,兒子卻是心高氣傲、目空一切。

  兒子對他也不滿意,因為兒子認為爸爸學有專精,才會受到老闆重用,爸爸又善於理財,投資股票、基金、房地產,才有今天的家產,這都是憑本事賺來的應得報酬,根本不用感謝別人。

  兒子畢業的那一天,來找他要畢業獎金,他給兒子出了一個題目,要兒子去想一想「爸爸能有今天的地位,有哪些人值得感謝」。想出一個就給10元,想出兩個就給20元,想出三個就給40元,想出四個就給80元……,獎金按照「等比級數」累進計算,如果能想出20個,就有5242880元了。

  這樣的獎金的確非常誘惑人,於是兒子放下手邊的事情,開始努力的想了:

第一個,要感謝阿公當年省吃儉用栽培,讓爸爸有機會讀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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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他的家,門前有小河,後面有山坡。他有一條牛,他牽著牛把河灘開墾成田地,收成的時候,他留下稻穀,把稻草給牛吃;他有一隻狗,他帶著狗去山坡上抓兔子,回到家以後,他把兔肉烤了吃、醃了賣,把骨頭留給狗。

  他的生活過得很富裕,還娶了妻子、生了兒子。一家三口,和一條牛、一隻狗和樂融融。

  這幾年,天候變差了,好久都不下雨,因此小河乾涸了,田地龜裂了,山坡上草木枯萎,以前隨處可見的兔子也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。

  他覺得日子愈來愈難過了,但是人鬥不過天,他也一籌莫展。等到米缸空了的時候,妻兒建議:不如用稻草生火,把骨頭熬成湯,這樣一定還可以再多撐幾天,說不定到時候天就下雨了。

  於是他去跟牛搶稻草,被牛牴傷了腿;他去跟狗搶骨頭,被狗咬傷了手。他氣得又打又罵:「你們這兩個忘恩負義的畜牲,就只會護著自己的食物,一點也不顧別人的死活,我的家都被你們吃乾抹盡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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