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剛進《大地地理雜誌》的時候,她是我的主編,帶我入門,也教我「有自信,就不必管公平不公平」,我還記得當時她很有自信。後來她辭職去讀神學院,下面的這個故事,主題仍然是「公平」,是她和我敘舊時告訴我的──
這一家公司的員工不多,包含老闆在內、才10個人,聚餐、開會都只要一桌就搞定。公司去年的營收很好,所以從今年開始增設了工作績效獎金,由老闆不定時隨機發放。
工作績效獎金至今已實施了半年,老闆召開會議,想知道大家是否滿意。
有人說:工作績效獎金全憑老闆的自由心證發放,我覺得不妥。
有人說:做得好的不一定領得多,做得不好的也沒少拿。
有人說:大家都有貢獻,但有人經常領獎金,有人卻隔了很久才領到。
有人說:為什麼每次給獎金的金額都不同?應該統一標準。
眾人七嘴八舌的說完了,老闆請會計去保險櫃拿來100萬現金。老闆把綑鈔票的帶子都解開,說:「現在要發工作績效獎金了,人人有獎,我會把錢放在你們的面前,請你們等到散會了再拿。」
於是老闆就隨意抓錢,往每個人的面前放。有時多,有時少,有時連續抓了幾把給同一個人,有時給過了之後又再給一次,有時把已經給了某人的錢又撥給另外一個人。
最後,大家的面前都有錢了,只是有人比較多,有人比較少,有人少得只有幾張鈔票,有人的鈔票多得堆成了小山。
大家滿臉疑惑,沒有人知道這是怎麼回事。老闆又說了:「這些錢原本都是我自己的,我可以給你們,也可以不給,要給誰多少?都由我決定。我可以鼓勵某人下一次戴罪立功,就多給他;我可以挫一挫某人的傲氣,就不給他。既然是我的錢,當然全憑我支配,明白了嗎?」
又有人說了:「明白是明白,可是錢這樣分、很不公平啊!」
老闆說:「每一個人都有,就是公平。沒事了吧?散會!」
☆與我同名的大姐幫我下了一個註解:
神要憐憫誰、就憐憫誰呀!地上沒有義人,偏偏人人都自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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