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前分類:野人獻曝 (58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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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記得梁實秋說過:「老年人該做老年事,冬行春令實是不祥。」所以,要我去欣賞年輕人的行為,還行,要我邯鄲學步、就算了吧。好在,我一直都很有興趣去搞懂時下流行的詞彙,例如:小確幸。

  「小確幸」一詞,出自村上春樹的《蘭格漢斯島的午後》,他是將1980年代刊載於雜誌上的專欄文章集結成書的,整本書總共有25篇短篇散文,每一篇都配上插畫,其中的一篇就是「小確幸」。

  村上春樹筆下的「小確幸」,指的是「微小但確切的幸福」,所以他把新買的內褲洗乾淨、摺疊好,然後整整齊齊的放在抽屜裡,就是他的「小確幸」。這樣的「小確幸」,日常生活中其實俯拾皆是,只要用心去感受就有,能使惱悶的變得輕鬆,乏味的也會變得可愛了。

  讓我意外的是,這個原汁原味的「小確幸」,竟與時下年輕人流行的「小確幸」合不起來了。而且衝突點還不在詞意本身,是在取得的方法。因為年輕人的「小確幸」並非俯拾皆是,而是刻意追求、營造的,他們可以下了班喝「蠻牛」再去夜店尋歡,可以省吃儉用三個月,換來一個海島渡假之旅,以此犒賞自己,或用以抒發悶氣。

  我猜,換成村上春樹,他應該會回家躺在乾淨的床上、週末賴在柔軟的沙發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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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曾有人告訴我:文學院畢業的,很愛揣測字裡行間是否隱含著別的用意,遇到「不知其所以然」的詞彙,更愛去查證它的出處與典故。

  這人或許以偏概全了,但放在我身上還蠻準的,我的確愛幹此事,今天還查證過「無商不奸」呢。

  果然有趣得很,「無商不尖」才是正解。「無商不奸」應該是以訛傳訛,是後人有意或無意而杜撰的。一字之差,原本算不了什麼,唸白字、寫錯字的比比皆是,但若有人奉「無商不奸」為「古有明訓」,進一步堂而皇之的照表操課,那可就不是我樂見的情況了。

  據載,「無商不尖」源自於以前的糧行,當時買賣米糧是用「升」或「斗」為計量器具,每舀起一升或一斗,糧行伙計會把升斗上方隆起的米糧壓實、再刮平,藉以保證份量充足,但在最後一升或一斗時卻不刮平了,隆起的「尖」就當做糧行給客人的「添頭」,期望客人這一次得了回饋,下一次還願意再回頭光顧。做生意是長長久久的事,「回頭客」當然是愈多愈好,這樣才有機會成就百年老店。

  賣菜的、賣肉的、賣油的、賣布的、賣糖果點心的也是這樣,總會在足秤足量之後,再多送客人一些,約定成俗,就成了習慣,哪怕客人只是買了一顆蘿蔔,也要送上兩根蔥。以前的店家把「無商不尖」奉為金科玉律,商人與客人之間的交情,也是靠互信、互利建立起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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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10點鐘,我在看HBO的「阿波卡獵逃」,劇情正演得精彩著呢,我竟然睏了,於是決定躺下、閉上眼睛瞇一會兒……。再一睜眼,11點鐘了,咦?窗外的天空全亮?原來已是該吃午餐的時候了,這一覺睡了13個鐘頭。

古人黎明即起、灑掃庭除,我雖然中午才起,還是要把家事做一做,順便活動一下筋骨。昨晚沒有「今日事、今日畢」,現在也要想想該寫點什麼。

  就說說「伐木的啟示」吧,這很符合我現在的情境。

  有一個年輕人到山上擔任伐木工,每天都要到森林裡面工作。他自認年輕力壯,所以,當別的伐木工人都去休息時,他依然不肯停手,非得到傍晚下班才願意放下斧頭。

  一個月下來,到了該領工資的時候,他的業績竟然沒有贏過別的伐木工人。奇怪呢,他們每天都要休息個把鐘頭,自己卻從未停過手,為什麼還會輸呢?年輕人百思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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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有一個故事,出自蘇東坡的《跋王氏華嚴經解》:予昔在岐下,聞河陽豬肉美,使人往致之。使者醉,豬夜逸,買他豬以償,吾不知也。客皆大詫,以為非他產所及。已而事敗,客皆大慚。

  我在《成語故事》裡讀過它的白話文版:

  蘇東坡住在岐山下的時候,曾聽說「河陽豬」的肉質非常鮮美,於是派僕人到河陽縣去買豬。僕人一路小心謹慎,卻在即將抵達家門時放鬆了戒心,在酒店裡喝醉了,豬也跑了。僕人醒後找不到豬,怕空手回去無法交代,就在附近買了豬矇混過關。

  蘇東坡得到了「河陽豬」,就邀請賓客來共享美味。宴席上,賓客們都讚嘆「河陽豬」果然名不虛傳、非比尋常。這時卻有下人來報告:走失的「河陽豬」已經找到了。

  蘇東坡把僕人叫來詢問,僕人坦承確有此事。賓客們都羞愧得顏面無光,竟一個個藉故離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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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Dec 16 Fri 2016 01:08
  • 小鳳

  我在憲兵司令部服役的時候,他與我同連。雖然他的個性挺好的,但全連的人都不願意與他靠近,因為他走路時會扭腰擺臀,取物時會翹起小指,驚訝時會摀住嘴巴,高興時會撲倒在旁邊的人身上。

  在陽剛氣十足的部隊裡,他這樣的人顯得非常格格不入。通常每個月到了下半個月,才會有人主動找他攀談,那是因為他們已經把薪餉花光了,而他那裡一定有錢,而且也一定願意借。

  好在司令部裡有不少女性的軍官和雇員,她們和他倒是很有的聊;他的名字裡有一個「風」字,她們就暱稱他是「小鳳」,他也沒什麼不高興的。可是如果我們也學著這樣叫他,他就會生氣了,不過也只是漲紅了臉、瞪眼叉腰而已,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吵架,更別說打架了。

  我還聽她們說,他是家裡的獨子,上面有四個姊姊,因為小時候都是跟姊姊玩,父母為了省錢,也讓他撿姊姊的舊衣服穿,所以他的舉動就變得像女生了。不過她們保證他是男的,因為他的皮夾裡有女朋友的照片,她們看過的,也看過她寄來的情書,還幫他出過意見。

  他執勤的地方在總務處,負責採買各單位需要的文具,長官們常誇他沒有出過錯,比之前的那位老士官長強得太多了。我執勤的地方也在總務處,與另外的兩位女性雇員一起管理檔案,每當她們倆想要溜出去逛街時,就會把「小鳳」叫來,因為我們的那一套建檔程序,他摸得比我們都熟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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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Dec 16 Fri 2016 01:02
  • 死驢

  我參加過兩次大學聯考,第一次的目標是商學院,結果落榜了,第二次轉攻文學院,錄取了。

  小學時候就常有老師誇我聰明,只是我的聰明永遠都只能表現在學業、才藝與機智問答上面。大學畢業之後,台灣正處在「經濟掛帥、一切向錢看」的時代,一些成績不如我、才藝不如我的同學就去當了業務員,短短幾年,其中竟然有人已經當了老闆。

  我們開同學會的時候,他有專用的司機接送,酒足飯飽時還撂下豪語:「今天難得大家都這麼高興,就讓我來買單吧。」而我還在領固定的薪水。

  我不知道他憑什麼能夠這麼闊綽,直到我讀了這一篇「死驢」,我才明白:原來我的腦袋裡就是比他少了一根筋。

【死驢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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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這種冰品是蜜豆冰。我第一次吃它的時候,還在成功嶺受大專兵訓練,第一次星期日休假時去了一趟台中市的第一市場、吃了蜜豆冰。

  雖是第一次吃,但感覺並不陌生,因為小時候在左營吃過類似的冰,我們稱之為「切冰」,一整盤全部都是碎冰渣,澆上糖汁和香蕉水,咬在嘴裡「嘎崩嘎崩」響,很爽快;若是零用錢更多一點點,還會讓老闆再淋上濃濃的酸梅滷,那是另一種享受。

  台中市第一市場的蜜豆冰,內容比「切冰」豐富得多了,包括了西瓜、木瓜、香蕉、葡萄等水果,醃梅、醃李、醃楊桃三種蜜餞,以及大花豆、地瓜、芋頭、綠豆、紅豆……,這樣就已經滿滿一盤了,再蓋上厚厚一層碎冰渣,淋上糖水與香料汁;炎炎夏日吃上一盤,涼透心脾、暑氣全消。

  成功嶺結訓之後,我來到台北市外雙溪的東吳大學就讀,聽說寶慶路遠東百貨公司旁邊的巷子裡也有一家蜜豆冰、「無名」,還特地週末從外雙溪趕赴西門町,下了公車就直奔「無名」,大快朵頤一盤,逛完西門町、該回學校了,又再去吃了一盤,才心滿意足的上公車。

  從此,我每回去西門町幾乎都要到「無名」,然後捧著冰涼刺痛的牙床去逛街,直到「無名」歇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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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某富人,愛花如命,曾用高價買來一顆外型怪異的種子,據說它能長出像紅珊瑚一樣的枝條、如翠玉一般的葉片,以及五彩斑斕的花瓣,花朵盛開時能令滿室盈香。

  這麼神奇的種子,富人認為種在花園裡太不體面了,就用白玉雕成的花盆,盛滿了珍珠,將種子埋下,每天用濃稠的肉汁灌溉。就這樣種了兩年,一點芽也沒冒出來,白玉都黑了,珍珠也污損了,整個花盆還爬滿了蛆。

  富人覺得自己被騙了,就叫管家把白玉花盆、珍珠都拿去清洗乾淨,順便把種子給丟掉。

  管家也愛花,也聽說過這顆種子的傳奇,於是私自把種子留著。這麼神奇的種子,管家認為種在花園裡會被富人發現,就找來黃金鑄成的花盆,將官窯的上等瓷器磨成粉,鋪滿整個花盆,將種子埋下,每天用陳年的葡萄酒灌溉。就這樣種了兩年,一點芽也沒冒出來,黃金都生垢了,瓷粉也結成硬塊了,整個花盆還發出陣陣惡臭。

  管家也覺得自己被騙了,就叫僕人把花盆拿去洗乾淨,把瓷粉拿去補牆,順便把種子給丟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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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有一位好吃又愛下廚的朋友,他與我分享了他的兩個心得:

一)應該簡單處理的,千萬別把它搞複雜了。

  例如鮮嫩彈牙的黑鮪魚肚,切成厚片就可以直接上桌了,蘿蔔絲、蘸料都不見得非要不可。

  但是如果有人覺得這樣顯不出自己的廚藝,硬要把它與肥豬肉一起剁成肉泥,攪拌了鹽、胡椒粉、味精,再捏成魚丸,就適得其反、暴殄天物了。

二)別人都簡單處理的,倒也未必不能把它搞複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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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對很多事情都感興趣,唯獨對「誰說誰打了誰」之類的片面之詞沒興趣。未經證實之前,我的因應之道往往是置之不理、且觀後續。若已經證實,而且被打的人原來就是我,我再考慮該不該感謝熱心人士喚醒了我的塵封記憶。

  昨天有一則新聞就屬於此類,我原本也是置之不理,只因為我的朋友們看了之後氣憤不已,所以我想分享兩則老故事,希望能平息雷霆之怒。

【故事一】蛤蟆夜哭

艾子在海上航行,夜晚聽到水下有哭聲,還有說話的聲音。

一個說:「龍王下了命令,水中生物凡是有尾巴的、都要斬首。我是鼉(即揚子鱷),害怕被斬首所以哭。你是蛤蟆、沒有尾巴,為什麼也哭呢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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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酸辣湯是我經常吃的一道食物,冬天驅寒、夏天開胃,據說是起源自四川省,近年來還有了一個英文名字:hot & sour soup

  我有一位同學開餐館,我也曾經看過他做酸辣湯。豆腐、木耳、筍切絲,肉絲抓鹽沾粉,熱油炒熟。用大鍋煮水,水沸後,把豆腐絲、木耳絲、筍絲、肉絲下鍋,再滾一次,放入醬油、黑醋、鹽調味,然後勾芡、加胡椒粉、打蛋、灑蔥花、淋麻油。若要味道鮮一些,還可以放祡魚片、蟹味棒。

  他每天上午就會煮好一大鍋的酸辣湯,放在爐子上保溫,去他店裡吃飯的客人,也幾乎都會點酸辣湯,因為他不賣別種湯。據他說,在短時間裡煮一碗湯,要入味是不可能的,所以很多餐館都是事先熬好一鍋高湯,然後不論客人點的是青菜豆腐湯、貢丸湯或肉片湯、肚片湯,一律是把食材煮熟,再放入高湯裡上桌,湯是湯、料是料,味道則是兩碼事。

  同學的父親是部隊裡的伙伕頭,四川人,他的酸辣湯是從父親那裡學來的。至於味道是否道地?父親曾經告訴他:道地的酸辣湯,現在還不知道有誰敢吃呢!

  早年沒有冰箱,殘羹剩菜很容易餿了,卻又捨不得倒掉,勤儉建軍嘛,於是就一起下鍋,加水勾芡、再灑上大把的胡椒粉.......,哦~!原來酸辣湯的「酸」是這樣來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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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今天是丁浩的最後一次收假,再過兩天,他就退伍了;今天出門前,丁浩說:「我要回來當死老百姓嘍!」日子過得真快,一年的軍旅歲月就這樣結束了。

  去年此時,還有朋友安慰我:「放心啦,現在的義務役哪像當兵啊,都跟夏令營一樣了。」如今在戰技操演、體能訓練方面,確實都已經輕鬆太多了,但瞞上欺下、偷雞摸狗的事仍然不少,喊著合作共榮,卻扯人後腿的事也依舊存在,這些事,丁浩之前在校園裡較少經歷,我知道他必須用力面對,並且要從中找到處世言行的依據。

  曾有這樣一段寓言:兩隻刺蝟在一個寒冷的冬天擠在一起取暖;但是牠們身上的刺會彼此侵犯,使得牠們不得不分開。分開了會冷,於是牠們又聚在一起,然後又分開……。經過了好幾次的聚聚散散之後,牠們才找到了可以讓彼此相安無事的那個距離。

  丁浩要找的,是一群刺蝟可以彼此相安無事的那個距離。那個距離,可能要落實在一套禮貌,可能是一套規矩,也可能是一套制度。如果找不到,他就必須自備暖氣,可以避得遠遠的,既不刺人,又可不受人刺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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學生:教授,我把〈Memory〉練好了,想請您指正。

教授:喲~,還真是用功呢;好啊,你唱吧。

學生:Midnight……

教授:不行不行!第一個音就不準,先想好了音高再唱!

學生:Midnight, not a sound from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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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的國文老師曾說,柳永的詞悱惻,吟唱時宜用牙板,蘇東坡的詞豪放,吟唱時宜用鐵板。兩者相較,我特別偏好蘇東坡的詞,「大江東去浪淘盡」、「也無風雨也無晴」、「把酒問青天」、「淨洗鐺,少著水」……,各領風騷,皆可玩味再三。只有一闕我不喜歡,就是〈洞仙歌〉;我甚至一度懷疑,那是蘇東坡仿柳永之作。

  然而,這幾天的氣溫,卻讓我想起〈洞仙歌〉了,因為它一開頭就說:冰肌玉骨,自清涼無汗……

  曾有一位住在北美的同學說過,在當地,夏天出去跑步半小時才會流汗,回到台北,只要坐著不動都會流汗了。這幾天的氣溫就是這樣。

  我的膝蓋有舊傷,冷氣吹久了就不舒服,所以寧可先沖涼、再吹電扇,但這幾天,我想不開冷氣都不行,因為左鄰右舍都開冷氣了,我若不關上門開冷氣,熱風就全往屋裡灌了。《迷宮中的將軍》裡面有一句話:「這裡太熱了,剛下的雞蛋都像是熟的一樣。」我可以體會。雖然我沒養雞,但家裡有狗,平日歡蹦亂跳、跟前跟後,這幾天牠卻只會四肢攤平、趴在地板上喘大氣。

  我也有「穿多口袋背心」的習慣,以往,每年到了八、九月才會熱得穿不上身,去年提前到了七月,今年更提前到了六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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鐵索吊橋:「咯吱咯吱。」

前面的人:「危險啊!不要過來!」

後面的人:「怎麼了?我來看看。」

鐵索吊橋:「嘩啦......

橋上的人:「哇~~~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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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我的電腦老了,但我不準備送修,我知道維修人員會對我說什麼:「2010年買的?你真摳啊,還在用,換新的吧。」

  為什麼要換?雖然它的脾氣愈來愈壞了,耐性也愈來愈差了,每當操作情況不合它意,它就會無預警的自動關機,以此表達抗議:「去去去!不跟你玩了!」可是我還沒準備好和它說「再見」呢!

  有時我真分不清它是老了、還是返老還童了。

  每當它無預警的自動關機,我的應對方法就是重新啟動,然後離開座椅去上廁所、喝水、逗狗、和家人說說話,再回來看看它的氣消了沒有,「久坐」畢竟也不是一件好事。而且,正因為它會無預警的自動關機,反而讓我養成了「隨時存檔」的好習慣。

  所以,如果我見到它奮力工作不懈的時候,我還會暗自嘀咕:「這老傢伙今天是怎麼了?我沒給它喝咖啡啊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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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記不得那是1980年代末、還是1990年代初了,當時的台灣仍然列名「亞洲四小龍」之內;朋友的公司引進了「職場性向測驗」,他的老闆想知道員工是否都適性發展。

  我不知道測驗的內容是什麼,只知道測驗的結果是把員工分成了五類,以五種動物為代表,很有趣:

一)老虎/擅長下決定、做判斷,討厭拖泥帶水。

二)貓頭鷹/能夠長時間獨處,也能悶著頭做苦功。

三)孔雀/長袖善舞、八面玲瓏,喜歡與人交際應對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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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藝術,目前分為八類:文學、繪畫、音樂、舞蹈、雕塑、建築、戲劇、電影。如果你的城市裡有一位藝術家,那會是城市之福;如果你的家裡有一位藝術家,那會是一場災難。

  因為,藝術家不是正常人。半夜他靈感來了,不讓你睡,要聽他引吭高歌;飯後杯盤狼藉,不准你收,他覺得這圖案渾然星羅棋佈。這就難怪梵谷受不了耳鳴,竟把耳朵割了;雨果推不掉應酬,竟把半邊的頭髮剃光了。正常人哪會這樣幹?

  藝術家也與平常人不一樣,平常人關心的事物,藝術家往往不屑一顧,平常人慣有的做事方法,藝術家往往反其道而行。所以藝術家能看到別人都忽略的畫面,查覺別人都不注意的小細節,繼而從中發揮、令人驚豔。

  聽說,有很多人都想成為藝術家,更多的人還總以為自己就是藝術家了。不過梁實秋也說過:「當藝術家枯坐發呆的時候,他其實正在創作。」所以我知道我不是藝術家,我發呆的時候一定就只是發呆,別的什麼都不是。我的藝術造詣僅止於「把每小節四拍的歌唱成三拍」,要右轉的時候,我會提前開進右轉專用道,並打右轉指示燈,我的「與眾不同」也僅此而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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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最近的事,讓我想起一位軍中的長官。論年紀,他比我哥還大,但因為他跟我都是軍人眷屬,所以我們有共同的眷村話題。

  長官說過一個故事。故事中的主角是他的小學同學,但他只是說那一個同學姓黃,沒提名字,以免我日後萬一遇到了黃先生會說漏了嘴,黃先生很忌諱別人的議論。

  長官說,黃先生的父親在大陸老家時是農村子弟,只是田地裡的事輪不到他操心,他只需要把妹妹照顧好。從她呀呀學語一直陪到亭亭玉立,結果兩人竟然你儂我儂、私定終身了。

  黃先生的爺爺認為這是造孽敗俗、有辱門風,也於法不容,除非他們願意各自嫁娶,否則只能丟進河裡浸豬籠。兄妹倆死活都不依,奶奶心疼了,偷放他們逃家。黃先生的父親根本沒有自力謀生的本事,最後餓到撐不住了,就帶著妹妹投軍,也跟著部隊移防、輾轉來到台灣。

  這一路上,兄妹倆都說他們是夫妻,也沒人質疑過;到了台灣、安頓下來以後,就有了黃先生了。黃先生進軍區小學時沒通過入學測驗,校長不想錄取他,是黃先生的媽媽去向校長求情,並說出他們夫妻其實是兄妹關係,或許因此導致兒子發育遲緩,懇請網開一面,給兒子一個機會,校長才勉為其難的同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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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我們常開同學會,每當有多年不見的同學加入時,我們都會非常亢奮。卻有一個老同學私下跟我說,他再也不敢參加同學會了。以下就是他的故事,我是用他的口吻寫的──

  將近50年沒見面的老同學打電話給我了,邀我參加聚餐。他隨口唸了好幾個同學的名字,還說他們都會到場。

  這些人的名字,我都有印象,卻也都是小學畢業以後就沒聯絡了。「好!算我一個,我一定到。」我很戀舊的。

  聚餐當天,我在路上有一些耽擱,晚了半個小時才趕到。一進飯店的包廂,果然他們都已經入席了,我是來得最晚的一個;再看看他們的面孔,唉!還真是歲月催人老啊,我竟然一個都認不出來了。

  遲到的要自罰三杯,還要打通關一輪,我都照規定做了,也跟在座的每一位同學都「哈啦」了幾句。「哈啦」的時候,我故意避開他們的名字不提,以免叫錯了尷尬,反正待會兒有的是機會慢慢套。真慶幸我這些年參加過的社交應酬夠多,早就已經練成「避重就輕」的本事了,今天這樣的小場面絕對難不倒我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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